一碗南风

肖战快糊
晋江:一碗南风
文一半被锁
我也没办法
如果真的想看的话
可以戳我afd一碗南风

山鬼 拾

剧情混乱
人设如山
慎入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拾
    君寻迷茫的盯着青白色的帐子,脑子里一片迷糊,帐子上似乎用银线绣着恒山凌云图,与背景融在一起,若不仔细根本看不见,凌云图还飘着缕缕白烟,带着若有若无的香味,让人昏昏欲睡。
  好困……这是……安魂香?
  等等!
  君寻猛然瞪大眼睛,蹭的一下坐起来,这是哪,这不是她的屋子!
  脑子里混混沌沌,君寻托着脑袋仔细回忆她怎么在这个地方。
  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,但清醒的一瞬间,梦全都忘了,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。
  胳膊似乎硌着什么东西,又冷又硬,君寻抬起胳膊,发现是一只短笛。
  啊……想起来了,是那别扭的魔族小儿搬的救兵来了……    
  恒山凌云图……安魂香……青白色……
  这是……恒山??凌恒的屋子??
  君寻看着被她滚出凌乱褶子的榻上,神情很是复杂,接着左右看了看,看到没有人,就赶紧抚平整理好。
  凌恒有非常可怕的整洁习惯,连袖口都容不得褶皱,而且还经常揪住随意惯了的她,非要把她的衣服整理一番才罢休,。
  这对每次都不好好穿衣服的君寻来说,是一大酷刑,所以有一次她故意揪着他的袖子揉啊揉,凌恒的脸色扭曲的都能把她吃了。
  虽然凌恒并没有把她怎么样,就是没收了她的所有酒……
  不过打那以后,凌恒再也没帮她整理过衣服,这是喜事还是祸事呢……?
  不过她再也不敢弄乱他的东西了。
  有些褶子依旧顽强的存在着,君寻满眼的绝望,于是思考了一下,跳下榻,捞起自己的外衣披上就往外跑。
   院子里没有侍从,也没有凌恒,只有一个在桃树下打盹的魔族少年。
  一只狗尾巴草轻轻扫了扫少年的鼻子,少年扭头,接着狠狠的打了个喷嚏,被打扰美梦的他还没睁开眼睛就开始嚷嚷:“哪个小子打扰小爷我……”
  君寻笑眯眯的脸出现在他面前:“我。”
  云楼楞楞的看了她一眼,接着忽然激动起来:“君寻你醒了啊!你不知道东皇战神在救你的时候是多么的帅……还有,那个什么恒山山主真是讨厌……居然下了结界……”
  虽然他激动的说话颠三倒四,但君寻也整理出了有用的信息量:第一,是东皇太一出的手,第二,凌恒没有把魔族少年赶出去,但下了处处制约他的结界。
  “哎,打住,”君寻比了个停的手势,“我问你,凌恒呢?”
  “哼,那个讨厌的家伙给你炼丹药去了。”
  “那我睡了几日?”
  “才三日而已,不过是在天上睡了三日。”
  三日……如此……凡界已经三年了?!
  君寻忽觉手腕红光乍现,她在袖口抽出一片竹简,说起来,这竹简也是盘古当年留下的。
  当年,第一任天帝过于自负,同盘古争权想吞并凡界,自不量力的结果自然是惨败,但这次事件激怒的盘古,盘古就在昆仑的一片竹林炼制了许多片竹简,给天界一些洪荒神,这些有了竹简片的神,虽然居住在天庭,但却为凡界做事,第二任天帝因为理亏,便默认了此事。
  就像大司命,虽然是在天庭任职,但其实他所司的凡人之事,还是归她所管,所以一但有什么要紧事来不及上报,就会写在一片竹简上,这红光意喻大司命的上书,君寻便翻出竹简,才看到一半,脸色就黑透了。
  这真是……
  君寻拽起魔族少年:“你快随我来!”
  君寻一手执扇,凌空画出一个复杂的图腾,图腾后方忽然出现一道炎陵峰的雷鸣图,君寻拽着少年一头扎进画里。
  炎陵雷鸣图随着两人的消失,也化作淡淡的星光,散在天地间。
  他们不知道,两道身影一直注视着他们。
  “殿下?”舒志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,“为何……”
  凌恒抬头看向君寻消失的地方,慢慢的叹口气:“如果是问那魔族少年,就不必了。”不会有人知道,他在看见魔族少年的脸那一瞬,心里是有多少惊涛骇浪,世上不会有如此相像之人,也许,一切早有定数,他已经不会再干涉了。

  少年没想到,一张图后面就是另一个世界,虽然这世界雷电交加,但并不防止他的崇拜。
  炎陵峰仿佛感受到了陌生人的入侵,雷电宛如炸锅了一样咆哮着劈向两人。
  君寻丝毫不在意,状似无意的挥了挥袖子,雷电便被挥开一样,没有伤到他们一丝一毫。
  神农百草园隐在白雾结界后,少年一路惊叹着左顾右盼,君寻没有在意,而是向凯风闭关的石窟走去。
  大司命这一状告过来,简直是要气死她……
  “山君,一位儒家弟子的凡人命格有所改变,原是有人过多干涉,此儒家弟子曾是在天庭有仙职在身的辰星上神,因犯事而被贬为凡人,生生世世受凡间轮回疾苦,不得重回天庭,此人命格已重回仙道,此事重大,恐惊天庭,事不宜迟,还请山君定夺!”
  辰星……不用猜,定是叶凯风做了什么!
  君寻头疼的坐在椅子上,看着两个人在她面前跪着,虽然收辰星为徒,助他重新位列仙班,能让天帝老儿头疼许久,怕就怕被天庭发现,先一步除掉辰星,再翻回来找借口烦她。
  眼看着神魔战在即……等等,神魔战……
  “你们都起来吧,辰星你真的要拜我为师?”君寻站起身。
  “是……!”
  君寻无奈的在手里化出一块子辰佩:“听闻你师兄说你的字是子辰,那么,这子辰佩,就当给你的见面礼了。”
  鬼知道他前身是个什么不得了的神仙,如果他有日恢复记忆,要报复天庭,希望他看着这子辰佩念念旧情,别波及到凡界就好。
  君寻忽然想到了什么,她有和他们说过他们有个师姐吗?也罢,待哪天有空带他们去她那里转转就认识了。
  “好了,该你了,”君寻把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魔族少年。
  半魔……
   少年踌躇许久,忽然跪下:“其实我的母亲……只是个凡人,我并不知道我父亲是谁,我想回魔界,但是我也想知道我父亲是谁。”
  “魔族很注重血统,你若想认祖归宗,是有些困难的。”君寻拿起一粒葡萄,“所以你还想知道你父亲是谁吗?”
  少年否认:“不,我不想认祖归宗,在那个魔族丢下我们那一刻我们就没什么情意了,只有我母亲才会傻傻的等着,我要的,是去手刃了他!”
  少年俊美的面容满是戾气,君寻脑海中忽然又闪过许多片段,只是快的一闪即逝,快的宛如一场错觉。
  君寻望着这张无比熟悉的脸,眯眼不知在想什么,过了许久,她忽然站起来:“那我说……我要收你为徒呢?”
  “山……君?”凯风惊愕的抬起头。
  云楼也睁大眼睛。
  “但是……”君寻话锋一转,“我收你为徒,教你功夫,但是关于你身份的一切,我无法帮你,你的身份特殊,我对外称呼你的小字,也防止以后有人查到不该查的。”
  魔族少年忽然冲着君寻磕了三个响头,唤道:“师父!”
   “君蘅,你和凯风辰星两人不同,以后管你也要十分严格,”君寻的扇子在手里一下一下的晃着。“你若做错了,我要是罚你,你可有怨言?”好好打压这股戾气,免得出什么乱子。
  云楼没有说话,君寻心下了然,真是个难对付的倔小子。
  “罢了,路还长的很。”君寻盯着他一会儿,示意他起来。

  大司命已经在昆仑离陵殿来回来去转了许久了,东皇太一坐在次坐上,将面前的佛经挪开,捧起手边的茶不紧不慢道:“大司命也不用太急,天庭现在也没有什么动静,看来山君是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,大司命也不用在此晃来晃去。”
  大司命摆着苦瓜脸,揖了个礼:“东皇君有所不知,下官是怕山君又……”
  “又怎么着?”忽然一道声音响起。
  大司命忽然僵住。
  君寻带着三个人慢悠悠的摇着扇子踱步进来。
  “见过东皇神君,见过司命星君。”东皇太一拧着眉毛,移开眼前的书,看着三个规规矩矩的人。
  “山君……这……”大司命擦擦冷汗。
  “这是我的三位徒儿,快见过东皇师伯。”君寻轻描淡写的把玩着扇子。
  东皇太一闻言立刻站起来:“胡闹!”
  “胡闹什么?”君寻依旧漫不经心。
  “两个凡人,一个魔族,你是怎么想的?若天庭知道,你可知这是多大的麻烦!”
  “这不没知道吗?”君寻随手拿了把瓜子,“我自有分寸,别着急,这样岂不是很好,你我可以比一比,谁的徒儿修炼更快。”
  东皇太一额头的青筋异常活跃,捏着茶盏的手也似乎抑制着什么一样,终于,他将袖子一甩,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。
  “这……山君……”大司命额头冷汗直冒。
  “啊……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气走东皇太一。”君寻随意靠在椅子上嗑瓜子,“司命该做的我都做了,剩下的就交给你了。”
  “是,那下官告退。”
  打发走大司命和东皇太一,君寻便扔开瓜子,看了看剩下的三个人,凯风和辰星依旧默默的站着,只有云楼的眼睛乱飘,一副按捺不住的样子。
  君寻忽然有了个主意:“凯风,你带辰星先去,君蘅和我来。”
  云楼看上去很兴奋,大约觉得要学真本事了。
  君寻七拐八拐,带着他来到了柴房,笑眯眯的指着地上的水桶:“君蘅,你去把屋里的缸装满。”
  云楼满脸嫌弃:“君寻你在开玩笑吗?让小爷我去挑水?”
  君寻毫不留情的一扇子拍他脑袋上:“叫师父,叫你挑就挑,不然今天没有晚饭。”
  “凭什么啊!”云楼张牙舞爪,却因为君寻念了捆仙咒,完全没有力气,“凯风他们凭什么就能直接去修炼!而且他们从来不叫你师父!”
  “少废话,快去。”君寻头也不回的往出走。
  “喂喂,等等!”云楼想跑出院子追过去,却不想门口一道结界直接把他弹出老远。
  “挑不完水别想出来……”君寻慢悠悠的声音从前面传来。
  “君寻!你放小爷出来!”云楼的咆哮声越来越远。
  君寻心情很是不错的摇着扇子,忽然陆离十万火急的赶来:“山君,鬼君来了,此时正在前殿侯着。”
  君寻的手顿了顿,神色也多了一份凝重:“快去恒山将凌恒君请来!”
  陆离正准备离开时,忽然又被叫住:“诶等等,你先把栖云殿里的那只骨笛,和那包三生拿来。”
  “是。”

  君寻的扇子撩开帘子时,姜怀信已经等候多时了,他今日难得一身黑衣,正沉默的敛下眼帘品茶,不同于那日的妖娆,多了几份肃杀与冷意,他脸上的疤也填了一份戾气,仿佛昔日那个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鬼公子又回来了。
  “山君。”他起身揖礼。
  “鬼君。”君寻回礼,“不知今日前来何事?”
  姜怀信忽然沉默了一会,道:“没什么 就来看看你。”
  君寻的肩膀微僵,随及笑道:“鬼君说笑了。”
  室内一阵尴尬的沉默,直到凌恒步步生风的来到。
  “鬼君好兴致,”凌恒面无表情,“凡界还没兴师问罪,鬼君这便自投罗网了?”
  生怕姜疯子又开始的君寻暗暗踢了一脚凌恒,却踢了个空。
  凌恒不着痕迹的向前一步:“鬼君可是还有什么事?昆仑和凡界避世万年,不想过多参与,若没有什么事还请回吧。”
  沉默许久的姜怀信忽然一抬手,几个鬼侍便抬了个箱子进来,他抱拳:“这些算是赔礼。”
  姜疯子今日这是怎么了?君寻皱起眉头,看着他要走,连忙拿出东西:“且慢,鬼君忘了东西,如今物归原主。”
  掌心白色的骨笛和三生默默的躺着。
  “不必,”姜怀信目光没有多停留一秒,“有些东西并不属于怀信,而有些东西……我也不需要了。”
  凌恒同君寻并肩,看着姜怀信远去的背影:“姜怀信这是执念放下了?”
  “并非,”君寻眼神缥缈,“若真放下就不会这般了……”而是像羲和那样,羽化而去,归于混沌。

(找名字我都是深思熟虑过的,比如凯风,他万年后的职位是司风使,“凯风”在诗经里就是南风的意思,辰星的职位是二十八星宿之一,那个星宿别名也叫辰星,耀灵,是太阳的意思,也有时只至高无上的皇权,也意味着耀灵是太阳,也为后面君寻助耀灵登天帝之位作铺垫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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